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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. 过去的生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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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开始虽然因为腼腆的性格没有朋友,但好在过了一段时间后,因为花莉的长相乖巧可爱,令不少同学们对她产生了好奇心,从而主动对她打招呼甚至邀请一起吃饭,花莉那敏感的内心终于产生了雀跃情绪,因为自己终于快要有新朋友了。

一天里有个对她很有好感的女同学邀请她来她家里参加生日聚会,届时会有班上其她几个朋友一起过来,女同学笑着对她说:“花莉你一定要过来噢!星期五那晚我会为你准备好蛋糕点心和小礼物,我和朋友们都非常期待你来呢!”

花莉压住心中澎湃情绪对她笑道:“嗯!我会过去的,”

然后到了周五那天晚上,花莉好不容易等到母亲从门外回来了,母亲如往常一样一脸疲惫样的样子得把背包放好,花莉见状立即跑了上去,久违得扯出笑容对母亲激动说:“妈妈!今天晚上我同学邀请我去参加她的生日聚会呢!我想去参加,妈妈你能不能开车送我一程。”

听到花莉的话的母亲抬起倦怠的眼皮看向她,声音带着一丝疲倦和冷淡说:“你不许出门玩!我每天去上班已经很累了,现在你就不要再为妈妈添更多麻烦了好吗?”

“…咦?”

花莉一惊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。

于是最终花莉那天没有去成了。一直到去学校的星期一那天,那位女同学找到了花莉约她去教室外角落那,女同学的表情失落而愤怒得对她道:“花莉你那天晚上为什么不过来?!”

“我…”花莉欲言又止得想开口。

“你知不知道我那天满怀期待等了你很久!甜点买好了礼物也买好了。”

女同学看着花莉表情伤心愤怒得说:“我是真的想和你交朋友的,我就像一个笨蛋一样等你过来!”

“不…不是这样的。”

花莉捂住脸伤心得泪水簌簌得流下。

“我已经对你彻底失望了…从今往后我都不想和你再说一句话。”

女同学语气逐渐冷淡得说着,随后不在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。

“我…我…”花莉捂脸止不住得流泪着,最终跪坐哭得像个泪人一样。

那天起班上的女同学们都不再和以往对她有好奇心了,纷纷如同无视了她一般当她不存在,而花莉也鼓不起勇气在和她们搭话了。

然后再过不久,母亲再次升职加薪被调到别的地方了,花莉也跟着转学离开了那个学校,就此离开了那是非之地,她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稀少了。

花莉被转学来了一个新学校,但因为之前的事情导致她现在有几分阴沉的样子,她几乎没有主动开口和新同学们聊天,就连回答也有几分短暂冷淡的样子,看上去阴沉而无趣的一个人。

她身后是一个有些胖并且性格恶劣的男生,在几次和花莉聊天无果后,就故意直接称呼花莉为阴沉女等来欺负她。

有好几次花莉发现抽屉里的本子湿透了,甚至铅笔盒里跑出了一个蟑螂,而他故意在后面恶趣味得对她笑,因为他知道花莉没有证据,而周围和他相熟的同学会帮他而不是花莉。

还有次她从教室推门进来,竟然门上倒下了一桶脏水差点倒在了她身上,他则捧腹大笑说可惜了没有砸中。

于是花莉终于忍不住和他打了起来,抡起拳头或扯着头发,虽然花莉较瘦弱力气也较小,但那奋不顾身的猛劲竟压过了那男生,最后她竟打赢了还把那男生脸打得鼻青脸肿,当然她自己身上也青紫了不少地方。

而这件事的后果自然是双方都被叫了家长。两人都被老师迫待在办公室里。

在时间不久后那男生的母亲已经到场了,而花莉的母亲却迟迟不见。一旁的男生一边嚎哭着对母亲说花莉动手打他,而那位母亲一边心疼自己的儿子,一边指着花莉表情狰狞得扯着嗓子骂些恶毒话语。

实际情况和一面之词都是说花莉先动手,老师也丝毫没有袒护和为她辩解,反而跟在那位母亲一块指责花莉。

花莉倔强得咬着唇手揪着衣角都揪皱了,泪珠子在红眼眶打转就是不肯落下,她默默承受着对方的谴责和咒骂,无论如何不肯向对方承认是自己的错也拒绝道歉。最后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。

一直在成长到花莉十六岁之前,花莉一直在因母亲的调职不断转学,脸上也彻底失去了笑容,她一直在冰冷缺乏爱意的环境中,用那冷静得不像同龄人的目光审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,同学们之间的勾心斗角以及大人们的那套奉承讨好,如同世人外的旁观者,不知不觉她那颗心也逐渐得死去。

十六岁的花莉那天晚上一个人待在家里,她目光空洞无波得看电视。她已经不太记得这第几次换家,房子一次比一次豪华而精致,但却只有电视发出的声音在回荡。

电视里在播放着枯燥无趣的新闻,偶尔划过一幕血腥的画面。花莉冷淡的目光突然落在桌面水果旁的刀子上,半饷后她伸手拿起刀来细细端详着,雪白的刀面反映出她无波的眼睛,但过了一会儿,她又缓缓打算把刀子放下。

这时候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不大的窸窣声,顿时把花莉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,那声音仔细聆听似乎是有人在开门锁。

花莉默默又握紧了原本打算放下的刀子,不过她神情似乎没一丝紧张和害怕。她安静得站了起来把电视关掉,推测了下对方进来的时间,关掉大厅的灯然后冷静躲进了一个窗帘里,刚好没过半分钟花莉便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。

花莉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从玄关走进了大厅,稍有些透光的窗帘让她模糊得看到了对方影子,他似乎有些谨慎得搜查着其他房间,在看完后来到了大厅摸到稍烫的电视机,然后十分警惕得看着这个大厅。

花莉看到对方一步步得逼近了自己,但她却异常得冷静和不害怕,手掌心甚至一滴汗也没有,说实在的她现在连自己生命都看得如此轻了,怎么还会害怕呢?

她模糊得得看到对方似乎发现她了,而且手中还拿出了雪亮的刀在逼近,手似乎还在微微颤抖,但昏暗中那双狠厉的眼睛格外明显,花莉在窗帘后已经缓缓握紧了刀子,这种情况下只有她先下手为强才能胜利。

花莉看准了时机,就在对方马上就要讲刀子捅下来的前一秒,她立即率先猛得把刀刺向了对方。

不过花莉原本就没有想将对方置于死地的想法,她只瞄准了不致命的偏僻位置想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,却反而让对方迅速反应过来轻易躲掉了,刀子只在对方身上留下了一道较深的划伤。

对方一惊咒骂着迅速掀开了窗帘,看到花莉的一瞬间拿起刀子朝花莉捅来,花莉立即设法想躲过这一刀,往后一退不慎绊到脚摔倒了,意外得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刀,不过下意识下的抬手格挡却让她在手腕留下了一道不浅的伤口。

那男人也没想到那么冷静和他博弈的竟然只是一个瘦弱少女,看清花莉的时候他不由嗤笑了一声:“呵!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小鬼。”

与此同时一股澎湃的自信涌入了他胸膛中,认为杀掉花莉已经就是一件胜券在握的事情。

花莉握住疼痛流血不断的手腕,手腕此刻不断得微微颤抖着,因为流血的疼痛失力而令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了。

花莉看了一眼那笑容恶毒得意的男人,心中也仍然生不起害怕的情绪。恍惚间她脑海里闪过了一幕幕曾经的画面,父亲曾经和蔼的笑容、冰冷空荡的住宅、母亲现在的冷漠以及周围人阴暗的脸孔。算了这一生就这样吧…花莉回忆着闭上了眼睛等待接下来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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