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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初确实没回家，而是去了督察院。
还没到卯时，督察院里一片安静，只有门房的小吏半趴在桌子上打瞌睡。
她没有惊动小吏，悄悄地进了赵德文的厅房。
赵德文被抄家流放，督察院很快就会有新的右都御史上任，谁知道又会是谁的人？
她不能总受制于人。
沈初拉开抽屉，找到赵德文收起来那张大理寺档案调阅令。
正准备收入怀中，身后响起一声嗤笑。
“你就是为了这个东西才答应恒王弹劾我的？”
沈初浑身一颤，快速将调阅令塞回怀里才转过身来。
“不过就是一份资料而已，与微臣弹劾殿下并无关系。”
“是吗？”
裴渊斜斜靠在门框上，意味深长地笑笑，“沈初，我很好奇。”
“殿下好奇什么？”
“好奇你的嘴是什么制的，能做到这么硬？”
沈初.....看来裴渊看到了她拿的什么东西。
她轻哼一声，“微臣嘴再硬，也比不得殿下，殿下不仅嘴硬，睁着眼说瞎话的功力也高人一筹。
您明明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应对，在宫里的时候还故意装傻，让微臣频频向你道歉。
捉弄微臣，您很好玩吗？”
“捉弄你？”
裴渊冷哼，“你无端弹劾构陷本皇子，难道不该道歉吗？
本皇子若是没有应对之策，今日被削职抄家的可能就是我。”
沈初沉默，理智上她知道裴渊所言有理。
但一想到自己在宫里满心愧疚地向裴渊请罪，跟个二傻子似的，她心中无端升起一股怨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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