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白丹的设想中，她大概会像进入恋爱模拟游戏一样，艰苦卓绝的接近如是然后如是逐渐对她缓和态度，最后万事大吉等白光效力过去，出去平平安安继续做快乐咸鱼。
没想到现实是绝望的补习地狱。
她神色恍惚的趴在课桌上写课内练习，初三临到升学，就像学生的唯一评价标准是学习成绩，学校的唯一评价标准也只有升学率，不周山一中能成为全省最好的初中，靠的不仅仅是毕业后扬名各个领域的校友，更多的是一届届升学的光辉战绩。
鬼王白丹可以鬼王怒叱学习，并且引得众鬼拜倒拍她马屁，学生白丹就只能学到欲生欲死。
下课跟刘羽佳跑去买冰棍的杨旭冉路过看到她的样子，面露不忍。
“要不然你休息一会儿。”
她渴望的眼神扫过冰棍，咬牙拒绝。
“才看到第六章。”
白丹已经在不周一中上了一个星期的课，第一天下学后她正愁没地方住，口袋就开始发热，出现一把钥匙和写着地址的字条。
沿着字条的地址走过去，算是有了固定的住所，家里甚至还有银行卡，解决掉她最大的生存难题。
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没多久，白丹甚至没来得及第二次给如是搭话，看到她成绩的老王的约谈就来了。
早把初中东西忘得精光，当初学的本身就不怎么牢靠的白丹迎来留级劝说。
而且是现在办理转班的那种留级。
学习不好等于考的差。
考得差等于留级。
留级等于远离如是。
远离如是等于计划泡汤。
计划泡汤等于死。
学习不好等于死。
一点也不想死的白丹拼劲全力开始学习，甚至在刘羽佳建议她趁机找找如是培养关系时果断拒绝。
“学习这种严肃的事情怎么能掺杂进男女情爱，如此玷污高尚的学习，是会有报应的。”
她振振有词的发言铿锵有力。
刘羽佳手里拿着少女漫画经典中的经典《一吻定情》，给她一个冷漠的眼神。
“哦。”
白丹马上破功流泪。
“真的有人能跟如是同学一起学习吗？那样打扰他不会有种会遭报应的感觉吗？”
已经习惯性和白丹凑在一起的刘羽佳、孙凡、杨旭冉闻言，和白丹一起深深的叹气。
孙凡很有感触的说。
“去年冬天我犯鼻炎，但是上课在如是身边的时候，因为不好意思总是擤鼻涕，鼻炎都消失了....”
好在高年级时学低年级的东西总感觉有种奇怪的buff，比如六年级的你看四年级总算错的三角形梯形平行四边形面积，总感觉能很容易做对。
虽说不能犹如学霸附体，在第二月，白丹总算靠自己的爆肝学习摆脱留级警告。
月考成绩出来的那天，老王带着全班同学感动的集体为她鼓掌，新时代鬼王很不好意思的走上讲台进行如何坚持学习，成为班上进步最大学生的演讲，生平第一次体会学习能带来的快乐。
一切看上都无比的和谐，为了维持成绩，白丹甚至养成了课前预习的好习惯。
直到有一天如是突然从班上消失，白丹才惊觉有哪里不对，她才不是来如是的记忆里进行高强度补课的。
跟班上人已经混的很熟，她很容易就打听到了原因。
刘羽佳告诉她，如是每个学期都会跟师父参加佛教的讲法集会，时间倒不固定，因为他的特殊情况，老师也从来不卡他的假期。
“咱们学校医务室，原本是没冷库的。”
杨旭冉插嘴。
“如是入学那年，家里捐了一栋楼，在里面重修了医务室，有个专属冷库，来存放他每天必须喝的药，反正听说讲究很多。信佛什么的，听说跟他身体也有关系。”
白丹忍不住嘀咕。
“我觉得如是同学平常身体看上去挺好的？体育课跑圈都是第一名。”
很多年后挥挥手成片的鬼就要倒霉，身体何止是很不错！
因为正在一起聚众吃辣条，杨雨佳说话有点不清。
“学校里有人家里也信佛......知道些这种事，都说如是不是那种身体不好.....是那种身体不好。”
就算你说那种，我也不知道你说的那种是哪个那种，白丹把脑袋凑过去，示意她可以说的小声点，说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老师天天说不要宣传封建迷信，要相信科学，所以标准好学生刘羽佳惴惴不安的看看窗外，确认旁边没有大人，才神神秘秘的说。
“听说跟神鬼有关系，不该出生，做人留不住他的命。如是的师父是个云游的僧人，每年来看如是时住在咱们市的柳叶寺，八班李子凡的爸爸是柳叶寺主持的俗家弟子，每年都给柳叶寺捐钱，那里的和尚才给李子凡爸爸说的。”
孙凡和杨旭冉好像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，几个人面面相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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