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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
生意
江荇亲自下厨做了干锅鸟肉。
一般的干锅鸟肉口感发柴，这鸟的肉质特别嫩，干锅之后，还略带一点弹牙的胶质感，又被其他食材的味道浸透，鲜嫩爽口。
江荇吃过许多地方的美食，尝到这鸟肉时，依旧忍不住感到惊艳。
他一连吃了好几块，吃完之后才感觉辣的后劲上来了，嘴唇辣得鲜红。
杭行一轻轻将盛着枇杷酒的玻璃杯推过去：“别吃那么急。”
“嘶——”江荇喝了一大口掺了饮料的枇杷酒，无比冰爽的清甜感涌上来，抚慰了唇舌。
他满足地眯了一下眼。
枇杷酒冰过，又甜又凉，吃一口鸟肉喝一口枇杷酒，清甜与浓香，冰凉与火热，诸多滋味相互交杂，让人食不停筷。
江荇放慢了筷子，和杭行一慢慢聊起来。
两人的共同话题挺多，一个话题接一个话题，有无数话题可聊。
想必养几天后，果子们会变得更加水润。
吃完了，它还珍惜地喝了一浅盘底枇杷酒，这才满足地趴在旁边，慢慢给自己舔毛。
橘猫早下桌了，这一顿饭，两人从晚上七点吃到十点。
他走近看，只见丹参果树根部豁开的那个大口长好了一些。
它总共也就碗口粗，长回了那么多，短时间内应该死不了。
丹参果子眨眨眼睛，闭着嘴巴用力憋着劲儿，下一刻，有东西慢慢从果子里长出来。
一进厨房，扑面而来的整洁感让他的脚步整个顿住了。
树冠晃了晃，发出沙沙的声音，似乎在回应江荇的话。
江荇抬腿，走进厨房。
起码不像昨天一样，随时会断掉。
酒足饭饱，一夜酣眠。
还没走到近前：“咦？”
他打开门的第一时间，发现院子里特别干净，水泥地上甚至连落叶都没有。
迷迷糊糊听到江荇的脚步声，它晃了晃粗壮的尾巴打招呼，除此之外，再无别的动静。
丹参果树好像和昨天不太一样了。
除了树干，树冠里的红果子也饱满了一些，不那么皱巴巴了。
橘猫的注意力全在盘里的食物中，它将脑袋埋在盘子里，呼噜呼噜，在旁边吃得头也不抬。
草叶随风摇动，阳光在叶尖跳跃，像是湖面闪过的粼粼波光。
地面也扫得极干净，颜色甚至发白，像被水洗过之后又晾干了。
江荇默默地退出客厅，重新来到丹参果树下，仰头问树冠里的红果子：“是你们吗？”
片刻后，最大的那颗丹参果长出了五官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看向江荇，用力上下晃了晃果子，张嘴应道：“叽叽。”
江荇看得入迷，赖了好一会床才起来洗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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